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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翻譯服務很難但是又很有趣
翻譯服務是一項復雜而艱難的工作,但有時也十分有趣。比如有人把the Milky Way(銀河)直譯為"牛奶路",把the apple of my eye(珍愛物;珍愛之人,寶貝)直譯成"我眼的蘋果";把"Every dog has its day."譯為"每只狗都有它的日子"(正確的譯法應為"人人皆有得意之日")。這些譯者惟恐譯文失真,有違原文作者的原意,所以翻譯時完全采取詞對詞、句對句(word for word and line for line)的死譯方法,持這種原則的翻譯家為數不少,如中國西晉時期的佛經翻譯家竺法護(約230-309)、15世紀德國翻譯家尼古拉斯·封·維爾(Nicolas von Wyle,生卒年不詳)、近代的美國作家賽珍珠(Pearl Buck, 1892-1973)等。另一種極端的翻譯方式是以譯入語為取向的原則,一味以譯文讀者的口味為準繩,完全采用歸化的譯法,或是完全為了適合讀者的口味而讓譯文歸化,有時甚至不惜曲解原作,如把"When Greek meets Greek, then comes the tug of war."譯作"張飛殺岳飛,殺得滿天飛"(正確譯法應為"兩雄相遇,其斗必烈"),把Solomon(所羅門,古以色列國國王大衛之子,以智慧著稱)意譯成"諸葛亮"。中外翻譯史上持這種原則的翻譯家同樣不少,如三國時期的支謙和康曾會、東晉時期的鳩摩羅什、古羅馬的西塞羅(Marcus Tullius Cicero, 公元前106-43)、賀拉斯(Quintus Horatius Flaccus,公元前65-8)以及歐洲文藝復興時期的文學翻譯家。美國當代翻譯理論家尤金·奈達(Eugene Nida)早年提出的以讀者的反應對等的原則基本上也是以讀者為取向的。這兩種翻譯原則流傳到今天就是所謂的"直譯"和"意譯"說。"直譯"和"意譯"作為兩種具體翻譯方法完全有著自己存在的價值(如直譯常用來翻譯科技文獻等作品,意譯常用來翻譯廣告、影視等文本),但如果將二者當中的任何一個視為指導翻譯實踐的唯一原則,顯然是過于絕對化,難以指導出好的譯作來。
時尚人士喜愛喝咖啡,速溶咖啡的第一品牌瑞士的“雀巢”也算是出色的譯名了,要被叫做“鳥窩”恐怕問津者就不多了吧。而美國的“麥氏”咖啡有一句出名的廣告語:“Good to the last drop”,(直譯是“到 后一滴都美味”)意思很平常,但中國人的聰明才智把它變成了“滴滴香濃,意猶未盡”。類似的廣告語還有“鉆石恒久遠,一顆永流傳”,它的原文只不過是“A diamond is forever”(直譯是“鉆石是永恒的”)。把平常的一句話轉化成詩,這也是英譯漢的魔法吧。